基于CSSCI(2000～2023)的我国外国文学学科知识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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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文章以科学计量学方法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为基础,通过知识图谱工具分析2000～2011年间我国外国文学学科发展,从关 键 词 共现、文献共被引、作者共被引和作者合著等角度,可视化的分析了CSSCI收录外国文学来源期刊发文及引用.

关 键 词 ：外国文学 知识图谱 CSSCI 共词分析 核心文献 作者合作

中图分类号： G255.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6938（2014）02-0102-06

Abstract Based on scientific metrology method and social work analysis, the paper chooses knowledge map to show foreign literature research development in China during 2000-2011. This work is done by term co-occurrence analysis, document co-citation analysis, author co-citation analysis and author collaborative analysis.

Keywords Foreign literature； knowledge map； CSSCI； term co-occurence analysis； core documents； co-author analysis

1.引言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体系的建立,为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工作者科学评价各学科发展提供了数据支撑.通过CSSCI来源期刊对我国外国文学学科的计量研究,近年来成果丰硕.文章在传统计量方法基础上,选用知识图谱对我国外国文学来源期刊进行可视化分析,主要指标为关 键 词 共现分析、文献共被引分析、作者共被引分析以及作者合著分析.

南京大学苏新宁教授阐述了影响人文社会科学期刊学术质量和影响力的定量指标,为各学科学术期刊评价提供了量化指标[1].鞠秀芳以2004～2006年间CSSCI中外国文学来源刊物的载文数据为研究对象,从篇均引用文献数、基金论文比例、论文地区分布数及有机构论文比例四个角度定量分析了外国文学期刊的学术含量[2].钱爱兵以2000～2007年间CSSCI收录外国文学来源期刊引文数据为基础,分析了对我国外国文学产生重要影响的国内、国外学术著作[3-4],并通过期刊间引用分析了外国文学与其他学科学术融合情况[5].

国内知识图谱研究始于2000年左右,崔雷等利用引文时序、共被引聚类分析方法通过等级聚类树图展示了外伤性脊髓损伤专题的历史发展和研究状况[6].大连理工大学刘则渊教授团队将美国Drexel大学陈超美开发的知识图谱工具Citespace介绍给国内科学计量学工作者,并取得了一定成果[7-8].

本文将人文社会科学计量方法与知识图谱工具Citespace[9-10]相结合,可视化分析2000～2011年间CSSCI收录外国文学来源期刊的科研发展情况,为外国文学研究工作者提供历年来的学科走向及最新动态.在可视化化分析前,对相关数据进行了清洗和格式转化,图谱相关参数及说明如下：（1）频次（Frequency）,图谱知识单元节点大小与其频次大小乘正比；（2）中介中心度（Centrality）,图谱知识单元与其他单元的连接情况,代表了其在网络中的联通作用；（3）突变（Burst）,对于关 键 词 等知识单元可以考察其各年度频次变化,出现重大变化的具有较大突变值,表明其可能代表学科前沿；（4）聚类指标（Modularity）,衡量图像聚类效果.

2.外国文学来源期刊关 键 词 共现图谱及分析

本节通过绘制2001～2011年外国文学来源期刊的关 键 词 共现图谱,将这12年来外国文学的研究内容展示出来,进而揭示国内外国文学研究的知识结构及其演进.本图谱选择三年为时间切片,经过适当聚类参数调整,,得到节点数205,连接数207.经过pathfinder精简算法修剪后自动聚类结果如图1所示.

图1中按照中介中心度的大小来控制节点标签的显示,节点大小与其代表的关 键 词 的出现频次大小成正比,圆环的颜色代表年代信息,随着年代的递进颜色由浅入深,节点从里到外不同颜色圆环的厚度与对应年份出现频次成正比,节点之间的连线颜色表示其关 键 词 共现的年份.由此,可以通过节点的颜色和圆环的厚度来清楚的看出其代表的关 键 词 每年的出现频次.红色外环的宽度与其突变率成正比,表明这类关 键 词 一经出现并得到了广泛的使用.由于数据起始于2000年,所有2000年关 键 词 均不考虑突变,下面列出上图中出现频次较高的关 键 词 30个（见表1）.

从表1中可以看出美国文学、俄罗斯文学、英国文学、书评、外国文学、文学翻译、小说是这12年来我国外国文学研究学者们使用最多的关 键 词 且大多是中心介度都大于0.1的关键节点.为了更清晰地反映关 键 词 之间的关联及其出现的年份信息,特绘制关 键 词 Time Zone视图（见图2）,该视图是由一系列标识时区的颜色相间的柱形区域构成,这些时区按照时间顺序从左向右排列,节点的位置代表其出现的年份信息,由此可以直观的看出各年度出现的关 键 词 .

综合表1、图1和图2中的信息并结合聚类结果,可以看出我国外国文学学科是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学科,这几年的研究重点总体没有产生过大的变化,高频关 键 词 均在2000年左右已出现,而一些高频关 键 词 出现突变则体现了科学研究的曲折上升.下面将这12年我国外国文学的研究主题归纳为如下三大领域并分别阐述各个领域的发展脉络与趋势：

（1）文学评论研究,其一直是这12年来我国外国文学学者关注的重点领域.文学评论是运用文学理论现象进行研究、探讨,揭示文学的发展规律以指导文学创作的实践活动,相关关 键 词 包含美国文学、俄罗斯文学、文学期刊、文学研究、文学批评、文学理论、文学评论、外国文学等等.其中美国文学和俄罗斯文学在这12年中是我国外国文学工作者的文学评论研究的主要对象,充分表明了美国文学和俄罗斯文学对外国文学的研究乃至促进整个外国文学的进一步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此外,生态批评研究在2003～2005时间片内成为学术热点,是外国文学学者在文学评论研究领域的新方向. （2）修辞研究,包含实用主义、诗学、民族文化、修辞等热点关 键 词 .随着研究的深入和西方小说理论译介的日渐丰富和全面,小说修辞研究可以为我国学者提供了一条比较宽广的研究路径,从小说修辞的角度对外国小说进行诠释,扩宽了外国文学的理论视野,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叙事学和其他研究方法存在的不足和欠缺.

（3）后现代主义小说研究,包含英国小说、美国后现代派小说、后现代主义小说、后殖义、女权主义等热点关 键 词 .国内对后现代主义小说的研究在2002～2008年间取得了相当的成就,从关 键 词 突变来看,互文性在2003～2005时间片内成为学者关注热点.

3.外国文学文献共被引图谱及分析

本节将绘制2000～2011年外国文学来源期刊文献共被引图谱,揭示这12年来外国文学研究的知识源流的结构特征及其演进.图谱采用三年为一分片,经过适当聚类参数调整,得到节点数133,连接数113,自动聚类后可视化图谱如图3所示.

图3中根据文献的被引频次来控制节点标签的显示,节点大小与所代表文献的被引频次成正比,节点颜色代表年份信息,每个节点由里到外圆环的厚度表示对应年份的被引次数,节点间连线的颜色表示这两篇文献共被引的年代信息.表2列出图3中被引频次排名前20的引文.

表2中20篇引文可看作是2000～2011年的重要知识源流,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大部分是专著,表明这些著作对这12年来外国文学的发展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这12年中介中心度较大的关键文献有：1998年Elleke Boehmer著、盛宁译的《殖民与后殖民文学》、1988年Emory Elliott的《Columbia Liter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1988年Linda Hutcheon的《A Poetics of Postmoderni： History Theory Fiction》、 1994年Bhabha Homi K.的 《The Location of Culture》、1999年王岳川的《后殖义与新历史主义文论》、1985年侯维瑞的《现代英国小说史》等.

为了更好地得出我国外国文学学引文随着时间的推演进程,特绘制了Timeline视图（见图4）,按中介中心度的大小来控制节点标签的显示,图中节点所在的位置表示所代表引文的发表时间,各条横向粗线的长短代表各个聚类所跨时间的长短.

由图4可以发现,引文发表年份分布在1960至2006的时间段内,并主要集中在1980到2000年间.通过综合图3的聚类信息以及表2的各个指标信息、图4的引文年代及研究热点与知识源流间的对应信息,结合对这些文献内容的分析,可以将2000～2011这12年来我国外国文学研究的引文归纳为以下五大领域,并给出各个领域对应的知识源流演进的关键路径：

（1）诗歌,这12年诗歌研究最为重要的知识源流随着时间的演进如下：1988年巴赫金著、白春仁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1994年罗钢《叙事学导论》、1996年陈中梅《诗学》、2003年赵毅衡《诗神远游：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这4篇引文构成了外国文学诗歌领域知识源流演进历程中的关键路径.

（2）美国文学,其理论成果一直这12年是外国文学研究的核心知识源流.这12年外国文学美国文学研究最为重要的知识源流随着时间的演进如下：1984年濮阳翔《二十世纪美国文学》、1997年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1999年杨任敬《20世纪美国文学史》、2001年程锡麟《当代美国小说理论》、2002年胡全生《英美后现代主义小说叙述结构研究》、2002年王守仁《新编美国文学史》、2005年申丹《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这7篇引文构成了外国文学美国文学领域知识源流演进历程中的关键路径.

（3）英国文学,其理论成果一直这12年是外国文学研究的核心知识源流.这12年外国文学英国文学研究最为重要的知识源流随着时间的演进如下：1978年朱生豪译《莎士比亚全集》、1985年侯维瑞《现代英国小说史》、1994年王佐良《英国二十史》、1998年瞿世镜《当代英国小说》、2000年桑德斯安德鲁著、谷启楠译《牛津简明英国文学史》、2001年殷企平《英国小说批评史》、2002年胡全生《英美后现代主义小说叙述结构研究》、2003年黄梅《推敲“自我”：小说在18世纪的英国》、2005年申丹《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这9篇引文构成了外国文学英国文学领域知识源流演进历程中的关键路径.

（4）俄罗斯文学,其理论成果一直这12年是外国文学研究的核心知识源流.这12年外国文学俄罗斯文学研究最为重要的知识源流随着时间的演进如下：1983年斯洛宁马克著、普立民译《苏维埃俄罗斯文学》、1988年巴赫金著、白春仁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1995年别尔嘉耶夫著、雷永生译《俄罗斯思想》、1998年巴赫金著、晓河译《巴赫金全集》、2001年凌建侯《20世纪俄罗斯文学》,这5篇引文构成了外国文学俄罗斯文学领域知识源流演进历程中的关键路径.

（5）叙事学,其研究成果一直这12年外国文学研究最为重要的知识源流.按时间顺序依次列出历年来具有重要影响的知识源流如下：1994年罗钢《叙事学导论》、2001年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2002年马海良《新叙事学》、2002年申丹《解读叙事》、2003年海登怀特著、陈永国译《后现代历史叙事学》、2005年申丹《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这6篇引文构成了外国文学叙事学领域知识源流演进历程中的关键路径.

通过上述五大领域的重要知识源流组成的五条关键路径,可以分别得出我国外国文学研究的知识源流的结构组成及其内容的演化历程.

4.外国文学作者共被引图谱及分析

本节将绘制作者共被引图谱以发现对这12年外国文学研究具有重要影响的学者,从另一个角度来察看外国文学的学科结构和发展动向.以三年为分片,聚类阈值实验后,得到节点数178,连接数175,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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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表3可以看到申丹、Jacques Derrida、Michel Foucault是对我国外国文学学领域最具影响力的三位学者.另外马克思、Terry Eagleton、Harold Bloom等人的文章也被较多人引用,对我国外国文学的发展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为了更直观的辨清这些被引作者的具体影响领域,通过CitespaceIII的自动聚类标签算法来对图5中各个聚类进行标注,通过对比分析Citespace中的tf*idf、LLR和MI三种聚类算法效果,根据本文的中文数据的特性,最终选择使用LLR算法来标注聚类（见图6）.

图中红色标签词语表示对应聚类的标签,可以看出这些学者被引相关研究领域,聚类标签仅供参考,具体分析仍需结合类目其他词条展开.综合图5、6以及表3,并通过查证这些被引作者对应的高被引文献内容,作进一步的归纳、合并和分析,可以将这些被引作者划分为如下五大领域的学术群体：

（1）诗歌.该领域的主要的关键高被引作者有：白春仁、周宪、罗钢、申丹、陈中梅、赵毅衡、Wayne C. Booth、Edward Said、Homi K. Bhabha等.

（2）美国文学.主要的关键高被引作者有：侯维瑞、瞿世镜、王岳川、杨金才、朱立元、胡全生、申丹、王守仁、Fredric Jameson、Michel Foucault、Emory Elliott、Toni Morrison等.

（3）英国文学.关键高被引作者有：朱生豪、侯维瑞、王佐良、瞿世镜、殷企平、王守仁、肖明翰、杨仁敬、朱立元、Waugh Patricia、Did Lodge等.

（4）俄罗斯文学.该领域的主要的关键高被引作者有：巴赫金、别尔嘉耶夫、盛宁等.

（5）叙事学.主要的关键高被引作者有：Pound Ezra、Thomas Stearns Eliot、钱钟书、罗钢、申丹、马海良、张子清、陆建德、赵毅衡等.

可以发现,美国文学、英国文学、俄罗斯文学领域拥有的高影响力作者最多.此外,法国学者和加拿大学者也对外国文学研究产生了一定影响.需说明的是,这五大领域并不是互相孤立的,研究上存在着一定的交叉,一些高被引作者同时对多个领域具有重要的贡献.

5.外国文学作者合作图谱及分析

本节将绘制作者合作图谱以揭示这12年我国外国文学学者间科研合作状况,从另一角度揭示外国文学的研究特征.以三年为切片,聚类阈值实验后,得到节点数94,连接数29,可视化图谱如下：

图7中每个节点代表一个作者,节点有连线表示作者间有合作关系,连线的粗细表示作者间合作的强度,连线的颜色表示作者间首次合作的年份.在图7中,可以看到在满足阈值条件的94位作者中,有过半的作者没有和其他作者合作过（当然,这并不排除他们在不满足阈值条件下有过合作关系）,图谱整体比较松散稀疏,网络图谱中小团体较少.在图7中心位置上的分别以杨金才为高产作者的一个较大群簇,另外还有若干较小的团体,通过进一步考察可以得到：（1）以杨金才为核心的团体.包含的其他成员有：丁晓红、龚璇、王育平,经查证,杨金才现任南京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当代外国文学》主编.这4位作者组成了合作群体,其在现当代西方文论、英美文学、比较文学和英语国家社会与文化领域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代表作有杨金才的《赫尔曼麦尔维尔与帝国主义》、《新编美国文学史》等.（2）以郭英剑为核心的团体,主要合作对象为王理行,其研究方向为美国文学、西方文学评论.（3）以张剑为核心的团体,包含的其他成员为王红英,其主要研究领域为英国文学、英国诗歌.

6.结语

文章通过知识图谱工具Citespace,从关 键 词 共现、文献共被引、作者共被引、作者合作等角度直观呈现了2000～2011年间外国文学科研现状.文学评论、修辞研究、后现代主义小说等领域是十二年间外国文学工作者关注的主要领域,一些美国文学家、英国文学家、俄罗斯文学家的作品和文学理论著作对国内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申丹、Jacques Derrida、Michel Foucault等学者是对我国外国文学研究产生重要影响的学者,而外国文学学者间的科研合作较为松散,没有形成较为紧密的科研合作网络.